说萨拉·瓦根内克特(sarah Wagenknecht)超群太容易了以下是德国选民在她身上看到的

2024-10-29 19:03来源:本站编辑

上个月一个寒冷的秋夜,德国东部城市科特巴斯(Cottbus)的柏林广场(Berliner Platz)人声嘈杂,这时萨拉•瓦根内克特(sarah Wagenknecht)出现了。一名积极分子正忙着散发传单,宣传扰乱欧洲政治的最新特立独行力量。她说,她在那里是因为瓦根内希特“理解像我们这样的人”。广场上到处挂着反战横幅。一位老妇人自豪地展示了一个徽章,上面写着Omas f<e:1> r Frieden(和平的祖母)。

去年1月才成立的同名的Sahra Wagenknecht联盟(BSW)一直在收集来自各个政治派别的选民,尽管主要来自左翼。一项不科学的民意调查显示,很多科特布斯观众之前都投票给了社会民主党,或者瓦根内希特曾经所属的左翼党,或者根本就没有投票。她在竞选演说中列举了蓝领阶层的焦虑:生活成本危机、医疗保健服务不断下降、找不到好工作和负担得起的住房,以及微薄的养老金。瓦根克希特对许多点头的人说,主流政治和文化精英对这些“普通现实”缺乏同情。

有什么不喜欢的呢?嗯,事实证明,有很多。瓦根克内希特广受欢迎、魅力四射、斗志昂扬,是德国政坛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在大选中,德国社会主义联邦党在德国东部的三个州获得了强劲的第三名。她出身左翼,但如果说她的崛起没有受到主流进步观点的欢迎,那就大大低估了人们对她的反感程度。

瓦根克内希特曾经是前东德的一名年轻的共产主义者。最近,一位知名评论员对《时代周报》(Die Zeit)说:“瓦根内希特和Höcke是当下的政治新人。”Björn Höcke是目前新法西斯主义的极右翼德国新选择党(AfD)成员。在前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和斯大林的国家共产主义的继承者越来越多。”

这种敌意不难解释。今年年初,Wagenknecht作为一个混合的“左-保守”运动成立了BSW,其公开宣称的使命是为受德国新选择党种族主义威权主义诱惑的工人阶级选民提供另一种选择。但在批评人士看来,社民党的做法是在呼应德国新选择党在乌克兰战争、移民和气候危机等问题上的观点。

在城市广场上,作为一个备受瞩目的作家和脱口秀评论员,瓦根内希特以挑衅的方式拒绝进步事业。默克尔从一开始就拒绝支持西方对乌克兰的军事支持,她谈到了民众对一场更大范围战争的担忧,并优先考虑为德国工业恢复廉价的俄罗斯能源。

在移民问题上,社民党的政策更接近法国总理米歇尔·巴尼耶(Michel Barnier),而不是德国新选择党(AfD)的民族主义和大规模遣返的种族主义幻想。但是Wagenknecht关于需要更严格的边界和更快地驱逐失败的寻求庇护者的语言以煽动性的方式发挥了作用。在一次采访中,她说:“不应该有本地人占少数的社区。”

对净零目标的拒绝,被描述为给不太富裕的人带来不必要的负担,与对“美德信号”自由派中产阶级的激烈攻击结合在一起。在她2021年的畅销书《自以为是》(The self - righteousness)中,瓦根内克特痛斥居住在城市的“生活方式左派”,他们开着大多数人都买不起的电动汽车,把时间浪费在身份政治上,以此来炫耀自己的道德优越感。

这样的挑衅引发了不满的浪潮。但是说瓦根内克特太过分了。随着极右翼越来越高效地拉拢欧洲各地的蓝领选民,她的政治成功理应得到进步人士更深思熟虑、更自我批评的回应,最近的例子就是奥地利。

与那些更为夸张的批评者的断言相反,瓦根克内希特并不是在寻求复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威权精神。但在一个重要的方面,她确实代表了一种政治倒退,回到了柏林墙倒塌前的世界。在共产主义崩溃和金融市场放松管制之后,全球经济以惊人的速度发生了变化,而在欧洲,迷失方向的社会民主党的阻力微乎其微。瓦根内希特所称的“贝莱德资本主义”——由金融驱动、不安分地寻求短期回报——已成为一股破坏稳定和破坏性的力量。

一种新的流动性——人员、信息、尤其是逐利资本的流动——剥夺了地区、企业和劳动力以往享有的安全和保护。各国政府用旨在安抚市场情绪的财政规则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平等加剧,社会凝聚力减弱。

BSW的“保守主义”与一个防御性的修复项目有关,代表了这场革命中的失败者。在最近接受《新左派评论》(New Left Review)的一次长篇采访中,Wagenknecht将她的政党描述为“战后保守主义的‘驯化资本主义’和……社会民主进步主义的合法继承人”。她的许多做法让人想起了被1989年意识形态的余波所掩埋的那种“老”左翼计划——一个积极主动的政府,通过税收进行大规模再分配,对服务和基础设施进行巨额公共投资,更强大的工会,更高的工资,以及为最贫穷的人提供更好的养老金。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这些社会民主优先事项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引人注目的是,考虑到瓦根内克特的共产主义背景,这些政策与支持中型制造商——日益陷入困境的德国“中小企业”——对抗跨国公司掠夺的承诺结合在一起。Wagenknecht认为,战后时期的“驯化资本主义”赋予了蓝领选民已经失去的权力和地位。它的放弃被认为是一种背叛。

人们不需要完全赞同瓦根内克特的反传统观点,就能接受这一经济诊断的力量。在科特布斯,人群中充满了幻灭的人群,这些人已经脱离了欧洲的主流政治。如果没有真正的证据表明左翼理解他们的觉醒,并愿意解决这个问题,左翼将无法成功地赢回这些人心。

在2021年成功竞选期间,社民党德国总理奥拉夫·肖尔茨(Olaf Scholz)似乎明白了这一点。在引用美国政治哲学家迈克尔·桑德尔(Michael Sandel)的著作《功绩的暴政》(the Tyranny of Merit)时,舒尔茨指出,非专业阶层感到的“不满和不安全感”,“不仅在美国或英国,而且在荷兰、瑞典、丹麦、芬兰、挪威、奥地利或德国”。

他认为,解决方案在于通过更公平地重新分配社会奖励和尊重来恢复“尊重”。但是,建立一个包括支持紧缩政策的新自由主义自由民主党(FDP)在内的中间联盟的决定注定了萧尔兹式的升级。去年,当部长们试图强制要求快速安装气候友好型热泵时,这种选择的后果就得到了总结。拒绝为不太富裕的家庭提供足够补贴,促成了德国各地新选择党成员数量的激增。

BSW正试图填补这种领导失败留下的政治空白。当世界在与划时代的地缘政治和环境挑战作斗争时,进步人士需要从瓦根内希特的挑衅性崛起中吸取教训,而不是像雨点般诅咒她。

  • 朱利安·科曼是《卫报》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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